空山。語不白

空山。語不白

 📜 Lyrics / 歌詞：

  《空山。語不白》霧月

聞香，溫酒，落梅暗浮，燈前詩酒；
淺望，畫樓，對影凝眸。
過橋，出陣，風掠長身，快馬揚塵；
月明，溪水潺潺，灼灼如人。
予把一身塵火交給夜色收，
偏偏那句沒說出口，
一路跟到霜裡頭。

白雪壓青絲，壓到呼吸發冷，
笑意停在唇邊，像刀不肯鈍。
卿問予還剩什麼，
予只聽見，
心裡戰鼓未停。

心裡怎能白月如鏡，
唇上怎能淺笑而不答。
衣白、馬白、骨白、雪白、刀白、髮白，
卻惟有語不白。
明月不明，夢不夢，
落花時節無問的青山，
把予送回沉默的關。

白衣白袍，白衣上紅花；
白馬白頭，白馬映桃花。
思不想，想不夢，夢不語，語不答，
青絲被白雪壓。
予看著鏡中人，像看著陌生者，
未絕人命，猶念故家；
前朝故國，早無故家。
那裡曾是予的天下，
如今是予回不去的家。

手指拂過殘舊戰印，像摸一塊冰，
舊營無影，風卻把號令吹得更清。
予想放下，
卻總有故人在夢裡喊名，
一喊，血就醒。

心裡怎能白月如鏡，
唇上怎能淺笑而不答。
衣白、馬白、雪白都能被歲月洗淡，
卻惟有語不白。
戰鼓遠遠還響，
像從胸口敲到長空，
予仍在風裡，聽悲涼。

有馬踏過春秋，
有山雨欲來時雁陣行秋；
有那武者立於山丘，
這山河半壁，這英魂滿丘。
予站在丘上不說話，
讓白覆白，
讓夜吞夜，
讓一切歸空，
只留那句不白，
替予活。

心裡怎能白月如鏡，
唇上怎能淺笑而不答。
萬白皆可盡，
卻惟有語不白，
風過殘壘嘯長空，
予把餘生交給回聲走

月明，溪水潺潺；
予不答。
遠處鐘聲起，
予往山裡走。